歐洲與俄羅斯真會開戰？

    昨晚是平安夜，世界並不太平。歐洲正深陷“恐俄焦慮症”。上月，德國國防部長皮斯托里烏斯援引軍事歷史學家的警告稱，“我們已經度過最後一個和平的夏天”。不久後，北約秘書長呂特稱，“我們是俄羅斯的下一個目標”。英國國防參謀長理查德·奈頓呼籲英國的“兒女們”做好準備，一旦俄羅斯攻擊英國，就要挺身而出。

    近日，多家歐洲情報機構和政要也陸續發出警告，認為俄歐爆發軍事衝突的風險正在上升，甚至不排除未來五至八年內出現全面戰爭的可能。《華爾街日報》上月底披露了德國軍方耗時兩年半制定一份一千二百頁的對俄作戰秘密計劃，詳細規劃了德國及其他北約國家約八十萬軍隊將調往東部以應對與俄作戰。

    俄羅斯總統普京此前一再表示，俄羅斯無意與歐洲開戰，但如果歐洲自己願意並開啟戰端，那麼俄羅斯已做好準備。

    美國國家情報總監圖爾茜·加巴德近日否認了有關下屬機構相信俄羅斯意圖征服歐洲的報道。她說，情報人員已經向議員們通報“俄羅斯尋求避免與歐洲爆發更大規模的戰爭”，俄羅斯軍隊在烏克蘭的表現表明，它目前沒有能力佔領“整個烏克蘭，更不用說歐洲”。

    爲何歐洲部分精英總認為，與俄開戰不可避免？是杞人憂天？

    首先，這是矯枉過正的結果。一些歐洲人曾錯誤地堅信俄羅斯不會在二○二二年二月攻擊烏克蘭，現在他們似乎對過去的判斷錯誤矯枉過正，說服自己和他人相信俄對歐的攻擊勢必發生。

    其次，俄歐互信跌至冰點，誤判風險陡增。俄烏衝突將近四年，歐洲不斷援助烏克蘭、全方位制裁俄羅斯以及凍結俄羅斯資產等做法，讓俄歐矛盾加深，互信蕩然無存。

    再者，歐洲方面認為，俄方正“積極為與北約的戰爭作準備”。這一判斷主要基於近期俄方的實際軍事動向：導彈、坦克、戰機等重點裝備生產持續擴大，部分裝備未投入烏克蘭戰場，而是被作為戰略儲備力量保存。

    歐洲渲染與俄羅斯之間的戰爭無法避免，可能加劇局勢升級。歐洲的恐慌情緒已促使越來越多的俄羅斯高層進行鏡像思維。他們認爲，是正在重新武裝的歐洲準備對俄發動戰爭，目的是給俄造成“戰略失敗”。根據最近的一項民調，認為“歐洲是敵人”的俄羅斯人比例在過去一年裡大幅上升。

    西方主流媒體普遍認為，短期內俄歐間爆發全面衝突的可能性較低，但中長期風險正在上升。不可否認的是，歐洲和俄羅斯都在積極加強軍備，這構成了引發全面衝突的巨大風險。

    由於歐洲與俄羅斯之間缺少可用於在緊張局勢加劇時澄清意圖的直接溝通渠道，誤判可能是引發俄歐局勢升級的最直接、最危險因素之一。如果俄烏戰爭演變為俄歐衝突，不僅是歐洲的地緣悲劇，也將引發世界大動盪。